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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2章玄妙?簡單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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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現代,反季水果什麽時候沒有?冬天吃個蟠桃有什麽奇怪的。

易長安不以為然:“我記得如果搭個透明的玻璃棚子做溫棚,即使在冬日也可以種出不少花果蔬菜,所以冬天裏能拿出新鮮蟠桃應該並不奇怪吧?”

燕恒也是見過這些的:“花卉蔬菜倒也罷了,入了溫棚即使在冬天也確實能長出一些。不過果子卻是較少,畢竟不是應節生長,味道生澀有如嚼蠟,但是那天的蟠桃卻是滋味甘美,而且頂處一團淺紅,明顯是正常成熟的。”

想到現代水果攤販們的各種瞞天大法,易長安慢慢回憶道:“有些水果一時不熟,可以灑些白酒用袋子密封,過兩天自然就熟軟了。

如果怕不甜,還可以把果子泡進糖水裏,糖分慢慢透過果皮浸入果肉,自然就甜了。想要果皮變紅,可以加些熱水泡著……”

燕恒不由睜大了眼,轉念卻又搖了搖頭。

陳岳兩眼卻亮了起來:“長安,那你覺得他又如何能讓千裏之外的人看到他呢?還有那塊玉佩!如果這件事圓不好,他一樣是個欺君之罪。”

這時空可沒有飛機,但是易長安沒親眼見過,也不相信真有什麽飛人,除非那個玄清子真在天上飛一圈給她看!

聽到陳岳的問題,易長安仔細想了想,倒是想到了一段古代野史:“我記得以前看過一本閑書,寫著很久以前有個朝代,有道人想廣收信徒借以牟利,也是對外宣稱自己有無上法力,可以日行千裏。

頭一日他在某地,第二日卻在千日之外現身,還了千裏之外的特產出來,月餘之後,也有那邊的人過來證明當日那道人曾經當眾做法。”

這不是跟玄清子如今的情形相似麽?!燕恒的眼睛也亮了起來:“之後呢?”

“之後,那道人被當地官府以妖法惑眾給抓了,要當眾燒死,信徒們大鬧了一場,官府就出面說明,如果那道人真有大神通,豈會懼怕這些凡火?如果燒不死,今後那道人再做什麽,官府都不管了!”

易長安頓了頓,喝了口茶,見燕恒和陳岳兩人都緊緊盯著自己,忙繼續說了下去:“官府特意挑了個晴天,將那道人綁了出來,眼看著柴火高高碼起,還灑了油就要點火,道人終於扛不住招認了。

原來他是雙生子,除了他以外,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哥哥,兩人之間就約定好了,演了這一通戲來欺騙百姓,借此收攬信徒奉上香火銀子……”

很多看起來玄妙的事,說出來竟然如此簡單——燕恒不由目瞪口呆。

陳岳想到易長安雖然不是孿生子,卻能夠假冒易梁,自然兩人也是長得極像,可見這大千世界,無奇不有;只是他心中還有一個疑問:“如果玄清子真有一個孿生兄弟在越州照此行事,那皇上的玉佩又如何解釋?”

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可以分別在兩地從事,但是燕皇賜下的那塊玉佩卻是做不得假的,越州的潘園主人此時應該拿著玉佩在趕往燕京的路上呢。

易長安奇怪道:“這事不是更簡單嗎?玄清子那天不是直接求皇上賜下一塊玉佩嗎,皇上身上佩帶的玉佩式樣應該都是有數的吧?

他肯定是早早就準備好了一塊差不多式樣的玉佩,讓他的孿生兄弟拿著玉佩去見人唄,只要事先說了是皇上親賜,打開匣子讓那潘園主人看上一眼,就馬上把匣子封好,在來燕京的路上再暗中以真充假就是了。”

燕恒和陳岳兩人茅塞頓開。他們並不是想不到裏面的關竅,只是先前的思路都被玄清子顯露的那一身“神通”給一下子懾住了,並沒有往那些方面去想,被易長安這麽一說,立時就回過味兒來了。

易長安連忙申明:“這些都只是我的假設啊,前提是玄清子真有這麽一個孿生兄弟或者是長得跟他極肖似的人。”

燕恒點了點頭:“長安放心,我明白的。如果這事確實如此的話,我想著他既能在第二天憑空拿出蟠桃,又能把那塊禦賜的玉佩拿出去換了假的,那麽宮中肯定會有人跟他通聲氣——”

燕慎竟然能在宮中無聲無息安插下這些人手了……此事他必須要暗查出來才行!

陳岳的臉色也微微一變:“去越州是周大人領旨後親自過去的……”

燕皇對這件事極其看重,也格外擔心其中有什麽差錯,所以下旨讓錦衣衛指揮同知周良保親自往越州跑一趟;如果這事後來發現是假的,那周良保那裏肯定逃脫不了失察欺君的罪責,只怕還會往重裏去罰!

周良保對陳岳有知遇之恩,陳岳怎麽能讓他陷入這種境地?陳岳當即就坐不住了,站起身向燕恒告辭:“被長安這一點,臣如夢初醒,只怕要失禮先行一步了。”

易長安也連忙站起身來:“時辰也不早了,明日就要上衙,臣也該回去了。”

燕恒心中有事,也想回去讓人立即去查找那為玄清子往宮外傳遞消息的暗樁,順勢也起身站了起來:“那就一起走吧。”停了片刻,有些擔憂地看了易長安一眼,又格外交待了一聲,“鈺山,長安,今日之事,出得你口,入得我耳,沒有明證之前,切不可對外說漏半分!”

陳岳身為錦衣衛,向來知道輕重,此事幹系重大,沒有證據他是絕對不會對外說半個字的;燕恒擔心的是易長安。

燕恒不說讀書破成卷,但是皇家藏書何其之多,也從未看到過易長安說的相關內容,易長安說起這些事卻是信手拈來,輕輕松松說是從閑書裏看到的,渾然並不以為是禁忌,燕恒怕她不懂裏面的深淺,特意叮囑了一句,就怕萬一外面聽到一丁點兒風聲,會先對易長安不利。

易長安連忙點頭應下了:“殿下放心,臣省得。”

候著燕恒先走了,陳岳叫了輛馬車,帶著易長安上了車,神色間卻有些悶悶不樂的。

易長安只以為他是為剛才的事情憂心,低聲安慰了兩句:“陳岳,現在擔心也沒有用,有什麽事慢慢來吧。”

陳岳伸手將她的手攏在自己掌心裏,卻不肯說自己剛才是有些吃味了;先前燕恒在易長安跟前並沒有自稱“孤”,易長安一時忘記稱“臣”,而是很自然地跟燕恒“你”“我”相稱……

這樣的熟稔稱呼,讓陳岳心裏隱隱還是有些不舒服,就像是自己的珍寶,隨時被人覬覦著一樣。

聽到易長安安慰自己,陳岳心中一動,殷殷看著易長安:“我把你調到錦衣衛來好不好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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